【中年原创随笔】三月风: LOVE YOU,四妈

LOVE YOU,四妈

  作者|三月风 编辑|柔雨轻风

LOVE YOU,四妈

  听《园长妈妈讲故事》,是我和二妹晚睡前节目。“I love you ,宝贝。做个好梦,晚安!”每当我搂着二妹道晚安,二妹总快速接应,笑着对我说:“I love you ,四妈。做个好梦,四妈。晚安,四妈!”我咯吱着她纠正,她咯咯笑着,依然故我。

  二妹是四嫂从产房抱出来的。四嫂一提到当时的过程,语气满是骄傲和自豪:“咱们的妮头子和别的娃一看就不一样。她响亮的哭声整栋楼都听得到,粉面团脸的,要多排场有多排场!”

  月子里四嫂伺候周到,鸡鸭鱼鸽子丝瓜等汤换着花样,奶水充足,二妹营养好长的快,白白胖胖的,一岁时比小区同龄娃要高许多,被称之为“小巨人”。四嫂颇神气:“看妮头子,碾压他们一大群……”

  二妹加辅食后,四嫂隔三差五买新鲜鲫鱼炖汤喂,各种蔬菜切碎碎的,想着办法让二妹吃好吃多。开饭四嫂总让我们先吃,她必定把二妹喂的饱饱后才吃剩菜凉饭。二妹哭了她赶快哄抱,二妹睡了她拖地洗衣做家务,每天房间开窗通风,二妹衣服常换洗晒,每件要修改穿着舒适合身。因为四嫂不知疲倦的付出和细心的关爱,在她照顾二妹的两年多,二妹体格健壮,连感冒都没发生过。

  二妹不是省事的孩,刚会走就爬上爬下到处捣腾,还不会走时爱哭闹,要抱着擞着才行。她爸烦躁,怎么有这么好哭的小孩?四嫂有着超常的耐心,时常一抱一拍就个把小时,腰疼胳膊酸自是不必说。出了月子,面对二妹有时毫无征兆的哭嚎,抱走小跑都解决不了问题时,我这个当妈的束手无策一头怒火。四嫂指导:“抱着擞着不行,妮头子会享受着呢,你还要哼着小曲让她听……”也奇怪,四嫂抱二妹,她三拍两哄,二妹很快就安宁入睡。

  会走的二妹特别淘,家里到处乱翻乱扒不说,手里还时常拎着小椅子。家里电脑打印机手机都遭过她的毒手,被她乱涂乱抹损坏的水乳霜数不胜数,厨房放低处的油和煮好的粥都被她往里面倒过护肤乳。她不仅淘,而且犟,常说的一句话是我自己可以的,倒奶撒的到处都是,洗手非要踩着凳子到水池去……看她不听劝固执样,我忍不住就对她一顿吼打。二妹六个月起,四嫂就说她是懂事懂话的孩子,常极力维护着二妹,说我们根本就不用打吼说说二妹就明白了,说“幼时不动,长大没用”,说我们东西乱放二妹才能够得住,更多时让我们教育孩子要有耐心,还以《小猪佩琪》里爸爸妈妈以例,让我们做个温和善教育的父母。

  只要四嫂在,二妹听话乖巧,家里欢声笑语、安宁祥和。过年过节或有事四嫂回家,二妹作恶难哄,忙里忙外我心力交瘁度日如年。二妹断奶时被四嫂带走,我虽然万般牵挂却心安之至。我知道,四嫂带孩子,比我细心比我用心比我耐心,还有更多的爱心。

  盼着盼着,二妹过了两岁,稳走会说爱到幼儿园玩耍,四嫂要打板栗月余,还要整饬茶地菜园,我狠心把她送到幼儿园。

  一个多月后,轮我值交通文明岗不能及时接二妹,我也想再过过有热饭盛菜的悠闲日子,电话求救四嫂,四嫂放下手头重活匆匆来救急。

  为了试探二妹反应,四嫂一人去幼儿园接二妹,我在家悠闲盯着幼儿园监控视频。没多久看到二妹拿着水杯往教室门口冲,被老师拦住后大哭。我给老师打电话,才知道二妹在大厅玩时看到四嫂激动异常,赶快到教室拿水杯要走,因为老师不认识四嫂拦住了二妹。

  我回家后二妹异常乖巧地依偎着四嫂,而四嫂连声夸着二妹,说二妹懂事,养过的孩子到底不一样,开门二妹就不停地拿牛奶拿酸奶拿面包拿水果找了一大堆东西给四嫂吃。

  二妹上幼儿园后生了两次病,四嫂都抽空来陪,她心疼二妹遭罪瘦得脸尖脖子细,抱怨我们照顾不周,生气地说要是她在二妹绝不会是这样。我们无语默认。相对四嫂对二妹全心全意心无旁骛地照料,我们做的远远不够。

  二妹上幼儿园后,在外地打工的侄女回到市内上班,四嫂也在市内居住居多。

  周末天气好时,我们到四嫂那蹭饭,有四嫂陪二妹我更可偷得浮生半日懒。二妹去,四嫂忙着给她削水果喂水果,侄女噘嘴:“您心里只有您小妮妮,也不管您大妮妮了。”二妹也把四嫂市内的家当做第三个家,在那里上蹿下跳到处翻扒,把侄女的口红粉刷破坏不少,四嫂宽容陪着任她胡闹,侄女“不满”:“你这个妹妹啊,抢了我的妈,还要霸占我的家!”有一段时间,二妹睁开眼就说:“咱们找四妈吧?”受了点点委屈,更是哭闹着要找四妈。只要她听说到四妈,两眼都放着光。

  有一次四嫂来看二妹时,我拿着零食吃,让四嫂时她说不想吃。这个过程二妹没看到,当她发现我吃东西四妈没有时,立即生气了,恶狠狠地问:“不给我四妈吃?”

  去年中秋,一大家人到四嫂那聚餐,二妹看着大家筷来筷往,又看看端着白米饭只顾劝大家吃菜的四嫂,立马急了,伸手抓了一把她爱吃的韭菜炒鸡蛋就放到四嫂碗里。

  大年初一,我说让她打电话给外爷拜年,她立刻说四妈四爹新年快乐。

  成年人的爱是相互的,孩子幼小的内心也许不懂得什么报答,但她们的爱一定是最单纯,也是最炽烈的,我爱最爱我的人!

  如今,二妹上了半年幼儿园,变得懂事礼貌多了。四嫂在家采茶叶育苗木忙碌不停,春节后她们见面甚少,但二妹心中,最爱她和她最爱的人依然是四妈。我羡慕,感动,更多的是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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