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痛

湖北／赵忠义

 

一、

其实，最该痛的时候

是感觉不到痛的

比如车祸的那一刹那

头破了，血流如注

手断了，错位悬空

猪头，用快刀一刀两断

 

痛是亊后，是在治疗过程中

是各种毛细血管、神筋苏醒之后

 

二、

不痛，不动

却潜伏着危险

不运动、当然不痛

但肌肉在僵硬

 

故，乐医生

每天给我施加痛

痛不欲生

还要心甘情愿

尽管我也知道

痛是为了不痛

长痛不知短痛

但每天二次

不少于两小时的痛

真的使我很想离开这个世界

 

三、

痛的最高境界是

看着刀在你的骨头内刮

 

四、

经历了那么多痛

才知道判徒

也是多么的不易

 

在口里说的意志

是经不起灵魂的敲击的

 

五、

婴儿不会说话

并不是婴儿不痛

 

老人不语

往往是痛在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