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看纸书 文/曹加宝

童年看纸书

  文/曹加宝

  中国的文化是相通的,爱读书的人都能从文字中找到心灵相通的地方。也能从中得到一种心理上愉快的情绪,同时给生活中的氛围增加一些有趣的调料。人生的滋味各有不同的感受,一本充满正能量的书,总能给以我们最美好的启迪,引领我们走向更广阔的文学世界。

  世上各种类型的书不计其数,然而数不胜数,谁都无法藏尽。既然喜欢读书,免不了向别人借阅,在相互借读的过程中,时常会遇到“概不出借”尴尬局面,也遇到过死缠烂打“非借不行”的伙伴。对于借书,我一直很守信用。凡是借来的书都会很细心地保护好,从不折页更不会有翘角或损坏的现象。该还书的时候也从不推延时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一直是我心中的自律。

  童年时代,我很喜欢小人书(画册),那时候生活困苦,多数的人都没有足够的条件购买这些儿童书籍。况且也不像现在课外读物如此丰富。

  《黄继光》是我小时候唯一拥有属于我自己的一本小人书。那是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翻遍了屋里屋外的旮旮旯旯找出家中的破绳头,烂塑料纸和用过的写字本,在货郎挑子(当时担着挑子走村串巷的卖货人)那换来的,我记得很清楚,这本小册子的定价是八分钱。在当时,也算得上奢侈品,足够我们家半个月的盐钱。

  得到小人书的那晚,我没有了睡意,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一张张细心地翻阅着,有图看又有文字的注解,使我非常投入。那会的煤油是紧缺物资,点灯熬夜成为一种浪费行为。总会被父母数落。

  有了这本小人书,也会被玩伴借去,虽然很不情愿,又觉得有点不近人情,更何况我也向别人借过,也只有默认让人拿走。

  后来,一个玩伴全家搬迁,随父母远去了新疆兵团,他们家的生活相比之下还算富裕,对比于其它人,这些儿童读物比较充足。临走时,把一些残破的画册和书籍送给了我作为纪念。我很高兴地收藏了起来。每天放学后,不顾及作业和家务,书包扔在一边,急急忙忙拿出一本书,沉心静气地看起来。身心和灵魂终于找到了栖息的地方。精神的放松,书中的故事让人久久回味。

  那时候,一大家子八九口人蜗居在三间低矮的茅草屋内,家里没有专属放书地方,更买不起书架,只有把一些带着卷张和翘角的书理直扯平,夹在床上的芦苇席底下压实,防止变形,保持工整度。枕头下也会放一本随时翻看方便的书。

  岁月往复,年龄渐长。慢慢地对小人书失去了兴趣,被别人借去的也不再催还,有些被再次转手,传来传去的直接不见了踪影。

  那段时间,又陆陆续续购买了一些书籍,其中也有古诗之类,其实那会根本读不懂古诗词,里面有很多古风味道的文言文字,不认识的字也很多,经常被生字打乱了句子的通顺性。

  “读书患不多,思人患不明。患足已不学,既学患不行。”唐代文学家韩愈的《劝学诗》这几句,一直没弄懂什么意思,但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

  像陶渊明的《杂诗》,“盛年不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免励,岁月不等人”。虽然知道是提醒人们要珍惜时间好好读书,但真不懂得读书的好处,也没期待什么远大理想。只是为了兴趣而读。为爱好一直坚持着。

  书籍的数量多了,书籍的种类也逐渐多样化,藏书方式也随着上升了一个“层次”。花了一毛五分钱,在附近小商店买了一只装火柴的外包装纸箱,把压放在铺底下一本本零乱的书,整整齐齐收入箱内,总算有了合适的归处。这样,翻找的时候方便了许多,更不会随意丢失。

  成家后,生儿育女,背负着家庭责任,生活的担子越来越重,整日为柴米油盐奔波,看书的机会渐渐地越来越少,收藏的书被借来借去,时间久了一部分落入别人手里,又重新换了别的主人。

  随着网络的迅速发展和普及,人们更习惯于对网络的依赖。各种平台推出的形形色色的文章,电子小说,让人目不暇接,逐渐地放低了纸书在人们心中的位置。

  纸书,虽有网络的冲击,现实中藏书的大有人在,但借书的应该是少之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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