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苍茫

  一个夏天的晚上,李玉梅刚睡下不久,听见邻居秀娥吵架的声音传来,李玉梅摇了摇沉睡的丈夫耿秋实,“孩他爹!你快去劝劝秀娥他们,在吵什么呢?”耿秋实起床出去了,不一会就回来了,“吵啥的?”李玉梅在问,“栓、栓门了!”耿秋实磕磕巴巴地说着,李玉梅又说:“你傻不傻呀!墙头那么矮,你快翻墙过去呀?”耿秋实答应着出去了,不一会耿秋实又回来了,李玉梅问:“这麽快!你没问因为什么?”耿秋实吸了两口烟,长叹一口气,说:“哎!她、她怎么会……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吵架!就在窗外听了会,没、没进屋!”

  耿秋实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按耐不住坐了起来,点了一颗烟狠狠地吸着,忍不住说了句:“玉、玉梅,俺、俺睡不着觉!”“哦!你不睡在想什么?”

  耿秋实二话不答,伸手就去剥老婆身上的睡衣,开始李玉梅还故作抗拒,后经不住老公一阵阵的热吻袭击。李玉梅眯着眼睛任由他一阵子折腾。待几分钟热度过后,静下来的李玉梅似乎想起了什么,用怀疑的目光凝视着,“耿秋实你说,你刚才去秀娥家看到啥了?”耿秋实不温不火地答:“没、没有看到啥!”

  李玉梅一下子坐了起来,瞅着耿秋实扑朔迷离的眼神,冷冷的说“哼!老不正经的,你躺在老婆的床上,却想着别人的媳妇了?你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一连几个月,耿秋实看见秀娥就低着头走路,李玉梅看在了眼里,总感觉他们的关系不大寻常,望着秀娥渐渐鼓起的肚皮,又想起她平时看见耿秋实就躲避,连话都不敢说,玉梅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心里有事拢不住火!气的是经常指桑骂槐,在家她也不给耿秋实好脸色看!耿秋实被逼急了,说:“我、我们离婚吧!结婚大半辈子了你还不了解我!还过个什么劲,”李玉梅冷笑着顶了回去,“好你个耿秋实!你要不离婚,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一气之下,李玉梅拽着耿秋实去离婚,一路上李玉梅委屈的唠叨着,“自从结了婚,我就成了你家的保姆,生儿育女烧火做饭,家里家外哪一样不是我在忙活,你个没良心的还敢对我这样!”路过一片高粱地的时候,耿秋实看着李玉梅那气呼呼的样子,脑海里一个闪念,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一弯腰揪住了李玉梅的裤脚,只听刺啦啦一声,李玉梅的裤子从小腿撕到了大腿上。

  李玉梅回到家,坐在院子里是嚎啕大哭,这日子没法过了!秀娥的丈夫耿秋林听见了,过来劝玉梅,“大嫂!你这是怎么了?快别哭了!让人家听见多不好,”李玉梅看见耿秋林这么说,气的反问,“你还好意思问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家那个骚狐狸精!”耿秋林完全懵了,说:“嫂子你咋这样说呢?我家秀娥哪里招惹你了,你说话竟然如此刻薄!”

  不久后,秀娥生了个儿子,耿秋林兴奋地隔着院子喊着,“大哥!大哥过几天来我们家喝喜酒啊,”“哦!行啊哈哈,听说生了个儿子?恭喜你啊。”李玉梅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在一边连讽带刺地说:“秋林!你家这个孩子可有福了,一出生就有两个爹!”耿秋林被嫂子说的,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喉咙里像被卡了一根刺,干张嘴巴说不出话来。

  耿秋实回到屋里,心虚地说:“李玉梅!你就不能留点口德!干嘛这样损人家?我明给你说了吧!秀娥生的孩子和我真的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看我一没本事二没钱财的,谁会看上我。那天晚上我去拉架,看见他们没穿衣服在吵架,回来本想告诉你,又怕你这炮筒子脾气按不住事,出去败坏人家!”

  原来秀娥生了两个女儿后,耿秋林做了男扎手术,秀娥不想断了耿家林的香火,更不想让村里人笑话自己无后!可是……在农忙时,看到光着膀子干活的耿秋实,那结实魁梧的身材,一下子吸引了秀娥,暗暗打起了歪主意,随即喊着:“大哥!你帮我把玉米拉回家去好吗?”耿秋实答应着,“哦!你搬过来吧,我给捎回家里去。”秀娥弯着腰吃力地搬着玉米袋子,一步一步的走着,耿秋实急走几步过去帮忙。无意中瞥见了秀娥半裸漏的丰乳,心里一阵砰砰直跳,脸上直发烧,尴尬的把视线移开了,这时秀娥一个不小心绊倒了,整个身子往耿秋实身上扑去,浓密的玉米叶子遮住了村民的视线,他们像干柴烈火般的,在玉米地里燃烧了……

  直到有一天,秀娥发现自己怀了孕,心里暗暗的偷着乐,从此她不再和耿秋实有任何来往,这才想起要把这件事告诉耿秋林。这个导火索也引发了开头那一幕,他们激烈吵架的直接原因,秀娥本来想瞒天过海,不想恰巧被前来劝架耿秋实,一字不漏的全听见了。

  几年以后,背地里村民们议论纷纷,那些长舌妇说:“你们看啊!这孩子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怎么看,都和耿秋实小的时候一模一样,”可谁也没有说透,耿秋林望着自己聪明帅气的儿子,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编者按】:为了生个儿子,秀娥不惜向邻居大哥借种。小说反映了传宗接代的观念依然在很有市场。小说叙述流畅自然,立意较深。9、10自然段之间的转承有些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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